默認冷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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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賢後教媳(4/5)

作者:蔣勝男字數:21156更新時間:2021-04-19 22:16:20

    郭熙眉毛微挑:“怎麽了?”

    燕兒大著膽子問道:“王妃,奴婢以為你好象態度有些不一樣?”

    郭熙笑道:“什麽不一樣?”

    燕兒道:“記得那次奴婢對您說,聽說王爺在外頭可能有人,您又不聞不問,為什麽如今卻又不一樣了?”

    郭熙含笑道:“傻丫頭,外頭的閑花野草入不得府上不得台麵,王爺一時興起終究也是曇花一現,犯不著為這個去逆了王爺的意。”她停了一下,緩緩地道:“楊良娣是皇後所賜,又是楊知信的侄女兒,身份尊貴,長得又討人喜歡。她過得兩三年,若產下一男半女的,就能與我齊肩了,可是件好事呢。我自然要好好地待她,關照她。”

    燕兒忙點頭道:“奴婢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郭熙正色道:“你們不可存了小人見識,不管王爺待楊良娣好壞,她都是皇後所賜,我要待之如妹。這府裏上下人等,都要好好地待她,不可讓她心生嫌隙。”

    燕兒這回才是徹底服了:“奴婢現在全明白了,王妃放心,奴婢知道怎麽做。”

    郭熙緩緩坐下,低頭輕撫著自己隆起的腹部,嘴角微微一絲笑意:“今天聖人教我們幾個王妃為婦之道,賢德之道。不當管的不要管,當管的事不能不管。男人府外的事務,我自不必理會,發生在府內的事,我就得掌握。”她看著窗外漸升上來的月色,緩緩地道:“聖人說的好,做好一個賢王妃,須得懂得分寸,有節、有度。”

    轉眼又是元宵,這年元宵節燈會格外熱鬧,卻也出了比往年更多的事情。

    過了元宵,元侃擇了一日,踏雪來到薜蘿別院,劉娥的房中早已經備好了暖炕,熏得一室春生。見著劉娥在炕上煨著酒,恰是一幅“綠蟻新焙酒,紅泥小火爐”的場景。

    元侃已經自己脫著鬥篷,搓著手道:“好冷好冷。”

    劉娥把元侃的手拉過來,放在薰籠上捂著:“外頭下雪了?這樣冷,要不要讓她們暖杯酒來擋擋寒氣?”

    元侃就笑道:“此意甚好。”

    雖然因為王繼恩查案的事情受了驚,但許王死後,雖然諸皇子有相爭,但終究不過是在皇帝跟麵討好些,在政事上爭執著,跟大臣們拉攏些,但元侃身後跟蹤之類的事情,倒真是絕跡了。許王部屬牽連這麽多,其實多多少少跟查到許王當初做的一些隱秘之事有關,因此兩人相處又鬆快了許多。

    兩人在暖暖的炕上,一邊調笑,一邊搶酒喝。知道元侃素日在府中幾十大碟的嫌煩,劉娥今日隻備了四樣下酒小菜是花炊鵪子、羊舌簽、鴛鴦炸肚、五珍膾,再有四樣勸酒果子是雕花密煎、永嘉黃柑子、鹹酸桃絲、陳公梨。元侃甚是喜歡,也不用銀著,隻用手抓了一隻羊舌簽來吃了,急得劉娥直叫:“把炕上弄得油汪汪的。”元侃也不理睬,隻顧哈哈大笑,越發不管不顧地胡鬧。

    鬧了一會兒,元侃才靜下來靠著軟榻,左手執著酒盞,右手擁著劉娥,笑道:“這等日子,神仙不換!怪不得人道:隻羨鴛鴦不羨仙呢!”

    劉娥就問元侃忙什麽,元侃就說前日元宵節的事情:“這京城看似太平,但城狐社鼠,總是除之不盡。每年的元宵節,都會有三四十名婦人孩童走失被劫,不知下落。連前日惟演的妹子看燈,這樣十來個仆從跟著,也險些被劫走了。”

    這事兒劉娥卻是知道,錢惟演的妹妹錢惟玉元宵節看燈,也是帶了十來個仆從的,不想到了燈市上,被人一擠都擠散了,還好三四個仆婦緊緊跟著,誰知道擠到一個巷口,見著一個戴帷帽的婦人帶著兩個女婢衣著富貴的,見了這幾人就道自己是某官員眷屬,說要結伴而行壯膽,走不得幾步,就說自家的轎子就在前麵,可兩人一起乘坐,叫健仆們抬著,先離了這擁擠之地。惟玉不提防有詐,隻與她坐上轎子,那健仆就抬起轎子,不顧仆婦們就跑了。恰好劉美與幾個王府護衛也乘假出來看燈,見吳越王府仆婦們哭著追趕不,當下就帶著人去才將人救回。

    說起這事,劉娥也歎息:“這也是可巧了遇上我哥,隻是這些人如何這般猖狂,官府竟也不管嗎?”劉娥混瓦肆的時候,聽過這些事情,隻是她那時候自己也養不活,聽過也就聽過,這時候聽得元侃說起某官家女眷屬失蹤,又說起某富家千金失蹤,小兒失蹤,這時候心態就不一樣了,就道:“我原以為這都是開國前的舊事,不想如今還有這種事,可見是開封府失職了。”

    元侃就道:“我今日也問過開封府的判官呂端,他說是極難管的。這些人素日住在橋下河邊井洞,這地下河道洞洞相連,二哥在任的時候也派人圍捕過幾次,都隻抓到一些小嘍囉,解救過少量的人,但背後的勢力都抓不住,沒過多久,就死灰複燃。況那時候……”

    他沒說下去,但劉娥卻是懂了。這些年開封府尹走馬燈似的換,秦王、楚王、許王,主官變動太大,許多事就不好做。

    劉娥就道:“所謂城狐社鼠,不過是土垣敗壞,無人清理,日複一日下來,才顯得積重難返。這跟打掃屋子一樣,把死角清理掉了,這些人就無處藏身了。”

    元侃卻不信:“多少能臣解決不了的事情,你如何知道處理。”

    劉娥說:“這些人難抓,就在於搜捕之時,往橋洞下一鑽就罷了。可是這隻是他們逃避時的辦法罷了,難道他還能永遠住在橋洞底下不出來,他吃什麽喝什麽?他們抓這些婦孺,難道還能長久鎖在地底下,自然也有販賣的渠道。且地下洞穴雖多,不過是每回都隻是開封府派衙役抓捕,人數不夠,查得不夠罷了。”

    元侃聽了就坐起來:“你且說說,有什麽法子?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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