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零染並無深談之意。看廂竹端著茶盤進來,她站起了身,端茶盞之時低聲道:“請王老先生過來一趟。”
廂竹想著接聖旨的時候薑零染牽動了左臂,聽她這麽說,以為是疼了,忙頷首去了。
“失禮了。”薑零染單手端著茶盞放在太子妃手邊。
太子妃看她受著傷,仍是禮儀周全,言行得體...若未和離過,這樣的姑娘,父皇必然是極其滿意的。
女侯雖是尊貴,但哪有姑娘願意背井離鄉的去那種偏遠之地?且在太子妃看來,依著薑零染的聰穎,應該能猜到父皇的心思。
可自她來了以後,在薑零染身上一丁點的怨懟委屈都沒有看出來。
被她嘴角溫和的淺笑刺的有點難過,太子妃忍不住在心底低歎一聲,親昵道:“你就老老實實的在我身邊坐會兒,咱們說會兒話。”
薑零染含笑應是,落座後道:“瞧著太子妃麵有倦意,是不舒服嗎?”
太子妃搖了搖頭,抬手壓在心口處,心有戚戚道:“自下了山,我這心裏就一直砰砰跳得厲害。”
那等場麵任誰看了都要害怕的,薑零染溫聲安撫幾句,看太子妃麵色和緩,又問起了燕兩儀。
太子妃道:“我出宮的時候她還沒退燒呢,不過有禦醫守著,應該是沒什麽大礙的。”
薑零染聽著放了心。
太子妃看著她的左胳膊,蹙眉憂心道:“你這胳膊大夫怎麽說的?還疼不疼了?”
薑零染抿笑道:“隻要接上骨頭,就不會疼了。”說著動了動手指:“養兩日就能正常的活動了。”
太子妃點點頭,感慨道:“今日真是多虧了你。”
越冷靜下來,心中越是後怕。
皇後也是如此,守在燕兩儀榻邊,一刻也不敢離。
不多時嘴裏就要念叨一句:真是多虧了薑零染。
薑零染道:“民女並未做什麽...倒是皇上的恩賞太過豐厚了”她垂眸,唇角微微勾勒出溫婉乖順的笑意:“民女實在是受之有愧。”
太子妃看著她平和的臉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頓了頓道:“如今已有了封號了,就別在自稱民女了。”之前多次叮囑她不必如此自稱,她每次嘴上答應,但說起話來仍是一板一眼,恭謹謙卑。
薑零染含笑應下。
不多時廂竹領著王瞎子過來。
他瞎,什麽都看不到,並不知道太子妃在房裏,又因一向在府裏自在慣了,一腳邁進來便道:“姑娘的胳膊不舒服嗎?怎麽個不舒服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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