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昏過去了。”她問完後,紅藥湊近她的耳邊小聲指著長凳上的小廝稟報道。
“打些井水來,潑醒了再打。”
王纓寧轉身麵向那些個自打關了院門,已經亂了陣腳的下人們:
“你們還有時間想,在他,被打死之前。”
王纓寧聲音抬高,厲聲說道:
“還不快說!”
“想要活命,就把那人說出來,這時候誰也救不了你們,除非你們實話實說,主子會對無關之人網開一麵,不加追究。若是主動認罪的,亦可從輕發落。”
紅藥話音剛落,裏麵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指著閆治,道:
“是他,是他讓廚房的丫鬟在甜羹裏下的毒,我瞧見了!”
平日裏閆治因著有姚姨娘撐腰,狐假虎威的大家都怕他。如今為了活命,卻也都豁出去了。
有一個人開了口,旁的人,紛紛也發聲。
“肯定是這個姓閆的,他手裏頭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藥,定然是用來害少夫人的。”
“啟稟少夫人,”一個泥色粗布短衣裳賊眉鼠眼的精瘦漢子出來,跪到了院子裏頭:
“實不相瞞,那在佛堂放蛇之人正是我兄弟,如今已經被大少爺活活打死了。可他冤枉啊,他定然是奉了這閆治的命令,才敢做那樣的蠢事啊。”
“豈有此理,你們休要信口開河,我可從未害過少夫人”
閆治當然知道打死青梅事小,這下毒又放蛇害王纓寧,那是要要命的大罪。
她若是說他個謀害朝廷命官,自己與姚姨娘的小命兒也就交代了。
閆治被人扭了胳膊,送到了王纓寧的麵前。
“你就是閆治?”王纓寧對他反而是和顏悅色了:
“據我所知,我與你該是無冤無仇,你也沒有理由要多次害我啊……”
“少夫人,這還用說了,他是與您沒有冤仇,可他可是姚姨娘的表哥,做的一切自然是受了姨娘的指使。”
“是啊,這個閆治就該死。”
眾人紛紛開腔。
他們素日裏是怕姚姨娘,可她再厲害,此時也隻窩在屋子裏頭不敢露麵不是。
“你們別胡說八道,你們說我指使人在甜羹裏下毒,又說我指使人在佛堂裏放蛇,你們可有證據,沒有證據就休想治我的罪!”
閆治是讀過幾年書的文化人,不同於這院子裏那些下人那般好糊弄,當即反駁道:
“況且,我與你們不同,並非賣身到你們滿家,不是奴籍。我沒做那些事,縱使你是滿家少夫人,也休想動我!”
他確是不是這府裏的下人,隻要抓不到他參與害王纓寧的證據,她便拿她沒辦法。
他做那些事,都是天衣無縫的,相關的人,要麽被滿璋之打死了,要麽被他在背後悄無聲息的收拾了。
所以王纓寧不可能找到證據,這空口無憑的,她又能耐他何。
“你確實不是滿家的下人,可你別忘了,我也不隻是滿家的少夫人!”王纓寧的話擲地有聲。
使得他渾身一顫。
確是如此。
今兒眼前這位將將穿了官衣,在整個滿府耀武揚威的。
“可……可,縱使你是官身,也不能,也不能冤枉好人……”閆治硬著頭皮說道。
“我怎麽不能,沒聽說過官要民死,民不得不死的話嗎。”王纓寧湊近他的身側,陰惻惻的小聲說道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