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聽不見,閆治卻聽了個分明。
打了個寒顫。
“說出背後指使之人,饒你一命。”王纓寧輕聲道。
閆治咬牙不語。
要是之前,他尚且能為了保命供出那姚玉潔。
可如今,他不能。
“少夫人,這小白臉素日裏塗脂抹粉的,最看重他這張臉,既然不肯說,不如先廢了他這張臉!”有下人討好的提議說道。
“拿針紮,火烤,這小子細皮嫩肉的,肯定遭不住。”
王纓寧冷笑的看著這幫人變換著嘴臉,狗咬狗,道聲好主意。
“那先毀了他的臉吧。”王纓寧揚聲說道。
一聽要毀臉閆治渾身哆嗦,他膽子並不大,又看重容顏。
此時不僅是麵如土灰可以形容了,突然後麵的人驚奇的看著他,隨即捂了口鼻。
這貨,嚇尿了。
“王纓寧!你不要太過分。”屋門突然被打開。
姚姨娘狼狽不堪又滿懷恨意的衝了出來。
“有什麽事,你有種就衝我來!”
王纓寧使了個眼色,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上前,狠狠的擰了閆治的胳膊,摁在先頭打死了人的血淋淋的長凳上。
上凳上的血跡糊了他一臉。
惡心極了的閆治嗷的一聲,直呼:“表妹救我!表妹救我啊!”
“王纓寧,你到底想怎麽樣?”姚姨娘手足無措的看著閆治疼的嚎叫,揪著心吼道。
“那甜羹什麽的我們不知道,放蛇的也是一個素日裏看不慣你的小廝,與我們有何幹係!”
“第三個問題,青梅現在何處?”王纓寧知道她不會輕易說出真相,不答反問。
青梅,青梅不是已經被一卷破席卷了扔到亂葬崗了嗎。
這裏頭有人親自做的這件事,不由得身子往後縮了縮。
“你這是什麽意思,你那丫鬟已經死了,問也沒用。”姚姨娘幹脆的說道。
其實王纓寧心裏也早已經認清了這個事實。
她的青梅已經死了。
再也回不來了。
“不管是死,還是活,我都要見到她。”王纓寧喃喃說道。
她走到被擰著胳膊趴在長凳上的閆治身邊,道:
“既然你們說是在亂葬崗,你去,將她……給我帶回來……”
話音還沒落,姚姨娘又是一聲尖叫:
“王纓寧你是不是瘋了,那是亂葬崗,那麽多死人,怎麽可能找到,況且,那是人待的地方嗎?”
如今亂世,那亂葬崗每日裏要被送去十幾條人命,哪裏的屍體早就被堆成了山。
青梅的屍首哪裏還能尋得道。
“你與他一起去,若是找不到,我便讓你的這位好表兄也長眠與那裏。”王纓寧又道。
姚姨娘後退一步:
“我是滿府之人……老夫人和相公他們是不會同意你這般作踐我的!”
王纓寧冷笑一聲,這一身冷笑讓姚姨娘渾身如陷冰窖。
她能這樣明目張膽的來她院子裏作威作福,老夫人和滿璋之那裏到現在都沒有一絲動靜。
就說明,他們根本不會管,不會為了她一個失了勢的姨娘而得罪如今高高在上的媒官王纓寧!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