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,這哪稱得上是了解。”解斯年說著衝著無人處飛速翻了個白眼,“我這明明是被南安王騷擾多了,出經驗了才對。”
騷、騷擾……
“……解道友說起話來,當真有趣。”馮垣聞言不由抖了唇角,他原以為解斯年是墨書遠的人,可現在看來……好像事實並非如此?
“不過……道友這樣在背後議論主子,就不怕被王爺聽到了,反受了責罰嗎?”馮垣抬眼,佯裝不經意地試探了一句。
解斯年聽出了他話中的探尋之意,當即頗為不屑地抖了眉梢:“他是南安王府的主子,又不是解某的主子。”
“馮道友,你不會又忘了吧,解某是當不得皇子謀士的。”
“再者,我雖為廖相國的門客,卻也不是那等分不清是非對錯之人,南安王的性子如何,你我心知肚明,道友在此,便不必以這東西來試探解某了。”
“——解某還沒糊塗到那般地步。”解斯年直截了當地回應了馮垣的話,這般的坦率言辭,反倒令馮垣將心中的戒備又多放下了三分。
“馮道友,實不相瞞。”青年瞥著眼前的素衣道人,慢悠悠地出了聲,“若非解某心中尚顧念著相爺的知遇之恩,我早便另尋明主了。”
“南安王的品性著實是差了一些,且相爺和侯爺他們,越上年紀,越有些老糊塗了的意思。”
“所以啊……”
所以他早在差不離十年前,就棄暗投明,投奔他家主子去啦!
至於墨書遠和那勞什子的廖禎、祝升?
那不就是一群定期給他送銀子的冤大頭嗎?
解斯年咂嘴腹誹,臉上的神色分毫不變。
孰料他這一番話落到了馮垣耳中,反倒讓後者微有些汗顏。
一身素衣的道人看著那神情猶自閑適不已的青年,不禁抬手撓著腦袋放柔了語調:“解道友,對不住,剛才是馮某多心了。”
“不妨事,馮道友,我能理解。”解斯年擺手,言訖陡然調轉了話鋒,“但這話又說回來了,南安王可不是那等輕易便能放棄的脾性。”
“馮道友,現如今你可謂是已經被他盯上了——那接下來的日子,你準備怎麽辦?”
提起這件事,馮垣的腦殼登時便大了不下兩圈,他按著眉心,頭痛萬分地吐出口濁氣:“這能怎麽辦,能推就推,不能推就跑唄。”
“解道友,莫非你還有更好的法子?”
“更好的法子倒提不上。”解斯年斂眸笑笑,而後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,“但我若是你,我定不會跑。”
“——我會答應下南安王邀請,並想盡辦法成為他的頭號心腹,暗中搜羅他多年來所犯惡事的諸多罪證,待他徹底放鬆了警惕,再將之一舉捅到陛下那裏,為三殿下報仇。”
“解道友,你這是什麽意思?!”馮垣聞此驟然抬頭,聲線亦跟著猛地拔高了數分。
“字麵上的意思。”解斯年目色平靜,神情淡漠,“馮道友,難道你還真以為三殿下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