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的溫度,似乎比起初又冷了一些,盡管,今日的陽光,十分充足。
“阿嚏!”
她掩著鼻子,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,聲音不響,卻輕易地敲在了容聿的心頭上。
目光,轉向她神情詭異的臉,麵無表情的臉上,眉頭微蹙,他動了動手,示意身後跟著的侍衛將牢門打開。
侍衛立即上前,在楚辭驚悚的眼神中,將牢門打開,跟著,便識相地退了下去。
他夫妻之間的“家事”,他們身為奴才的,還是躲得遠遠的才好。
“阿嚏!阿嚏!”
侍衛走了之後,牢房裏就隻剩下楚辭跟容聿兩個人。
也不知道是在此之前就被這陰冷的牢房給凍感冒了,還是容聿那冰冷的氣場太足,總之,在侍衛離開時候,楚辭還連續不斷地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該死,一定是她的氣場跟渣男的氣場也犯衝,丫的一過來,她的噴嚏就停不下來。
她伸出手指,搓了搓有些發癢的鼻子,在心中抱怨道。
容聿站在她麵前,不停傳進他耳中的噴嚏聲,讓他的眉頭,在不知覺間,蹙得更加緊了一些。
終於,楚辭打噴嚏的聲音,停了下來,眼眶,紅紅的,還蓄著水霧,要不是剛才親眼看到她心情歡快地唱著歌,光是這眼神,這表情,他真的會對她起憐憫之心。
“真難得王爺心裏還記掛著我呢,這一大早就出現在這裏,是不是想看看我被打死沒有,這一夜都苦惱得睡不著吧。”
一開口,便是滿滿的諷刺跟不屑,生冷的口氣中,略帶刻薄的挑釁,讓容聿平靜的眼底,劃過一絲慍怒之色。
“很顯然,昨天那三十大板打得還不夠重。”
他的語氣,平平的,平到沒有一點的波瀾跟節奏,仿佛一個站在邊上旁觀的陌生人。
楚辭聽他這麽說,就更來氣了。
聽聽,聽聽,這口氣,看來還真是嫌沒打死她。
“是啊,是不夠重,三十大板就想要我的命?你太小看我了。”
她略帶著挑釁地口氣看著容聿,盡管挨了三十大板,可眼神卻始終明亮,眼底的挑釁,一點都不掩飾,甚至,生怕自己氣勢上壓不住容聿似的,她還將下巴抬得高高的,滿臉的不服氣。
容聿的眼瞼往下一凜,眼前這個倔強的女人,讓他有些生氣。
“阿嚏!阿嚏!”
連續不斷的噴嚏聲,又開始不停地闖入他的耳中,他蹙緊眉頭,緩緩地將目光投向她那雙噙著淚,又堅定到始終不肯服輸的雙眸。
“阿嚏!阿嚏!”
該死的!
楚辭在心裏咒罵了一聲,這噴嚏別的時候不來,現在卻跟個機關槍似的來個不停。
剛剛還在容聿麵前樹立起來的霸氣,就被這幾個噴嚏給毀了。
就在她思考著怎麽在容聿麵前重新找回剛才的驕傲跟霸氣時,一件淡藍色的錦衣,落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她的眸子,足足愣了好幾秒,身子也跟著僵硬了好長一段時間,她才陡然回過神來。
愕然抬眼,對上了容聿那雙幽暗深邃的黑眸,清澈,沉靜,恍惚片刻之後,卻又似籠罩了幾重霾霧,讓人看不透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