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青奴上了小船自去上岸,貓兒厭水,卻是不敢跳過小船去,繞了兩圈又折回來。
“這貓真是可愛。”阮碧靈低聲說著,伸出手來。
那白貓頭一扭,盯著阮碧靈看了看,試探著慢慢一步一步走近,竟是伸了舌頭輕輕舔了舔阮碧靈的手。
“白虎……”巫鸞嬌喝一聲,看著被阮碧靈就勢抱起來的白貓,臉上雖然在笑,可眼卻眯了起來。
嘴角微翹,楚凰洲暗覺好笑。
別人沒有嗅到,可是她五感靈敏,卻是能嗅到阮碧靈手上有一絲腥味。
貓喜腥,自然會湊過去親近阮碧靈。
隻可惜阮碧靈倒是會逗貓,卻不知貓的主人有多討厭別人抱她的貓。
當年姐妹還親近時,巫鸞都會為她抱貓生氣,何況阮碧靈?
阮碧靈卻猶自不覺,抱著貓撫著它的背脊,還在和巫鸞交流養寵的心得。
“我在南越國也養著貓,想是這樣,這貓兒才見了我覺得親切——娘娘,您這貓養的真是好,都不知平日喂的什麽……”
“一隻饞貓,喂它吃什麽就吃什麽,不過是做個伴罷了……”
巫鸞微微笑著,好似畏光一般,眼始終半眯著。
在阮碧靈懷裏賴了會兒,白貓忽地跳下地,輕巧地奔向巫鸞。
巫鸞笑著抱起貓,溫柔地撫著,卻突然一聲驚呼。
“你敢撓我?!”抓著貓兒,她看著手上血痕,眼中似浮上一層水意。
“像你這樣連主人都撓的畜生,留著還有何用?”
猛地起身,巫鸞手一揮,竟是直接把那隻白貓丟進了金池。
貓本就厭水,一被丟進水裏,就喵喵怪叫,死命掙紮。
阮碧靈看得驚住,半晌都說不出話來。
一旁的宮女太監也是嚇住,一時呆若木雞。
隻有楚凰洲,第一個上前用手帕擦去巫鸞手背上的血珠。
其實沒被撓多深,不過一道血痕,可楚凰洲卻是急叫:“還不快召禦醫!娘娘,怕是要留下疤痕,這可怎麽好?”
楚凰洲驚慌失措,巫鸞卻是沒有半點驚色,望著半跪在她麵前的楚凰洲,她抿唇微笑,“還是楚小姐知道愛護本宮——以後,本宮隻養忠心的狗,再不會養不知好歹的貓……”
一句話,說得別有用意,分明就是說給有心人聽的。
阮碧靈再是八麵玲瓏人,乍聽這句也不免臉上發燙。
隻是此時此刻,卻不能再說別的,隻能澀聲道:“娘娘說得是,狗更好養一些……”
捏著指尖,她強迫自己笑得明媚,卻到底還是在和巫鸞目光對視片刻後先移開了目光。
“咦,那不是陛下嗎?真是英俊不凡……”
巫鸞掀起眉來,轉目望去,正乘畫舫而來的可不正是聖浩天。
陽光正好,一身常服的聖浩天站在船頭,負手而立,陽光正好灑落他身上,更顯得玉樹臨風,俊美不凡。
嘴角笑意剛綻,巫鸞目光一轉,瞥見一臉笑容的阮碧靈,笑容就收斂了幾分。
一旁的楚凰洲將這一幕看在眼裏,心中暗笑,嘴上卻讚道:“陛下果然威武!我聖朝能有這樣的皇帝陛下真是幸運……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