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都要把百姓逼死了,人家還不能反手殺你了?
殺了官,就叫造反,就叫有罪。
可是別忘了,這個被逼反的百姓若是一路造反造到頭,那就是另一個孤,他開元立國,誰還說他有罪?
前朝說他有罪、當朝誇他有功。
所以孤覺得,罪也好功也罷,他隻是不同立場對待同一個問題的不同評論罷了,並不代表造反者的造反行為存在對錯。
可是我們的律法和宣傳一直在強調,儒家的學說一直在灌輸一種思想,造反是有罪的且罪不容赦的。
老百姓開始變得逆來順受,他們被官吏壓迫到妻離子散、家破人亡,唯一能想到的,隻是進京告狀,攔路伸冤。
殊不知官官相護,沒人關心。
於是矛盾積壓的越來越多、越來越深,權貴統治階級也變得愈加變本加厲,最後轟然爆發的那一刻,國家處處是戰場、到處是分裂。
內耗衝突嚴重,外族趁機入侵,中國,便有亡國滅種之危險。
一個羊性的民族,是很難在叢林法則下民族之森中生存下去的。
所以,我們應該警惕和反思,如何剔除已經深植入我民族文明骨髓中逆來順受的羊性。
我們不能看到錯誤的事情選擇緘默,我們不能忍受壓迫不知反抗,我們不能麵對侵略無動於衷,我們更不可以接受賣國而繼續支持。
大宋之所以亡國亡的這般兒戲,就是因為大宋的百姓民心已經不支持這個國家了,他們早就忍受夠了戶等製、主客戶製的壓迫,大宋之所以打不過契丹、打不過黨項,就是因為其他地方的百姓麵對河北、陝西遭受到侵略無動於衷。
福建人憑什麽為河北人賣命?這就是沒有國家的概念,這是大宋官府灌輸的,因為他們擔心一旦百姓覺得國家遭受到入侵,我福建人也得支持河北人抗擊侵略,那麽同理,當河北人遭受到官府欺淩選擇造反的時候,福建人感同身受,選擇支持河北造反派的正確性。
這天下就不是趙家的天下了。
大宋的官員對於趙恒的賣國行為選擇了支持,因此當孤打到東京的時候,這些官員毫不猶豫便出賣了宋這個國家,既然皇帝可以賣國,官員當然也可以賣國,這就是上行下效,理所當然。
現在,我們在意識形態和文明種性領域存在的問題已經十分嚴峻了,如果不盡快想出應對的辦法,那麽等孤一死,三代、五代之後,我們大楚就勢必會重走宋的老路,我們的國家一樣會腐朽、墮落,因為我們的百姓沒有任何改變。
他們奉行著逆來順受的特點,忍受著官員的壓迫而忍氣吞聲,權貴階級愈加猖狂不思停止施虐、擁有大量可支配財富的地主、資產階級侵蝕官員群體,官商勾結大肆蹂躪、壓榨普通百姓,導致國家逐漸滑落深淵,最後,當階級矛盾越來越深,到了勢必爆發的那一刻,大楚這個國家,將會在矛盾爆發中轟然倒塌,直接亡國。”
說了這麽多,駱永勝也累了,喝口水潤潤嗓子看向早已暈頭轉向的三人。
“現在孤把問題和一些想法都說了出來,你們好好想想,應該怎麽處理?”
三人相互對視,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苦澀。
這份功課太難了點吧,才疏學淺,誰也不知道該怎麽才能處理好。
總不能說造反無罪,支持老百姓造反吧。
這不就是矯枉過正,非左即右了。
羊性國家不好,狼性國家就一定好嗎?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