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隻怕他連你這個哥哥都要瞞著了!”趙文裴見蘇瑜反駁,當即將今夜之事都說與後者知曉,蘇瑜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。
對於蘇牧,他是一清二楚的,這個小子雖然不成器,但若說他打殘對方無名護院,又糟蹋了趙鸞兒,這簡直是天底下的大笑話了!
然而他與趙文裴交心多年,相信趙文裴也不會拿話來誆他,這其中必定存在誤會,隻是如今蘇牧並未回府,也無法對質證實。
蘇瑜啞口無言,趙文裴也是冷笑連連,許是這冷笑刺激到了蘇瑜,他猛然起身,朝趙文裴凜然道。
“浩然兄,你我二人相識多年,且不論真相如何,若愚弟真有過錯,我蘇瑜必定負荊登門,可我那蠢弟弟再頑劣,也不是隨便給人誣陷的,若真相浮出,得證清白,也請賢兄給我蘇家一個交代!”
趙文裴聞言,猛然抬頭,四目相對,分毫不讓,而後同樣站了起來,右手扯住左袖,用力一撕,卻撕扯不開,不得已隻能用牙咬住,嗤啦一聲,終於撕下一小片袖子,擲於蘇瑜的腳前。
這是割袍斷義了!
看著默默離開的趙文裴,蘇瑜緩緩彎腰,撿起那片袖子,而後收入袖籠,歎息一聲,抬起頭來,星空璀璨到有些刺眼。
府邸安靜了下來,他先去探望了彩兒,小丫頭的傷勢看似可怖,經老醫官查看之後,頭腦並未受到震蕩衝擊,神誌清醒,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。
從彩兒的房間出來之後,蘇瑜也在前前後後思考著趙文裴的話,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蘇牧的房前,遲疑了片刻,最終還是推門而入。
吹燃了火折子,蘇瑜點起燭火來,默默坐在桌上,也不知在思索些什麽,如此坐到了下半夜,他才揉了揉臉,走入了內室。
蘇牧的私人物品並非很多,或者說,其中大部分都是蘇瑜比較熟悉常見的,並無太大的意義,他的目光最終集中到了床底下的一隻長條匣子上。
那是蘇牧遊學歸來之後,命匠人偷偷打造的一隻匣子。
蘇瑜將匣子抽將出來,放在了桌麵上,輕輕撫摸著匣子,幾次三番將手放在了匣子的扣上,但最終都沒有打開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氣,而後又將匣子放回原位,走出兩步之後,覺著匣子的位置放得不夠到位,又折回來,將匣子往裏麵推了推,這才吹滅了燈火,反手將門關了起來。
待得趙文裴將那些家奴帶走之後,蘇府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,而趙文裴並未坐回到馬車上,而是選擇了步行。
想起蘇瑜適才那失望的目光,他隻覺心裏空了一塊,然而此時也隻能狠心決絕,想起半夜來自己的所作所為,趙文裴也是長籲短歎,也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趙府。
主屋的燈火還亮著,隻是他再也沒有心情到父親那裏去小坐片刻,悶悶著回房歇息去了,至於能否安然入眠,這就是個問題了。
趙文裴剛離開不久,一個白衣書生灰頭土臉地從趙騫的書房走了出來,赫然便是趙家的未來姑爺宋知晉。
看他那陰柔怨憤的表情,便知曉他適才並未得到未來泰山老大人的好臉色,一走出院落,便有宋家的心腹迎了上來,宋知晉冷笑一聲,極為陰狠地吩咐道。
“計劃提前,讓那幾個人給我行動起來,我要蘇牧不得安生!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