敗,可他不能認輸,他在絕境中反撲,也傾身向前,拿手按住了燕熙的手背,叫對方不能躲避。
他在彼此吐息糾纏的親密裏,格外冷峻地說:“你懂什麽是欲望麽,宣微雨?你主動誘引我,是想要我對你做什麽?你說啊,我並非不能滿足你。”
燕熙的手背貼著宋北溟的掌心。
宋北溟的溫度熱得燙人。
這樣的熱度,燕熙在十天前的夜裏經曆過。
他們已然離得太近,再近一點便要貼上了。燕熙終於分辨出了宋北溟沉重而壓抑的呼吸,也品出了宋北溟身體裏熬熱的藥香,他還聞到了細密的汗 熱。
燕熙在親近的進退維穀中,驀地意識到某種來自雄性力量的威脅。
他從懵懵懂懂到明明白白不過是眨眼的工夫。
然後,猛地往後退。
可宋北溟不肯讓他逃。
宋北溟一把撈住了他的脖頸,把人箍回方才的親近裏,宋北溟不再掩飾欲望,而是赤礻果礻果地逼視著他:“宣微雨,要玩麽,來啊?我一開始就摒退了下屬,你現在才明白我想幹什麽,太晚了!害怕麽?”
燕熙跌落在宋北溟身上,感受到危險的欲望壓製,他漲紅了臉,使勁往外掙。
宋北溟湊在他唇邊,似要口勿他。
燕熙忍無可忍,猛地甩開了宋北溟的禁錮,連退了幾步。
宋北溟這才暢快地笑起來:“我若真想要你,你以為你能逃得掉?微雨啊,認輸吧,你玩不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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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白珩和周慈焦急地在閣樓上等了小半個時辰,終於聽到宣宅木門打開的咯吱聲。
舉目望去,見方循推著宋北溟走出來。
北原王府又派了輛馬車來接,宋北溟從出門到上車,全程麵無表情。
商白珩和周慈等北原王府的人走得很遠了,才快步下樓。
商白珩倉促地推開宣宅的門,見到燕熙木然地站在小院,背對著他們。
商白珩敏稅地發覺這樣的燕熙很不尋常,他試探地喊:“微雨?”
燕熙不肯回頭,他渾身僵硬地站在宋北溟方才欺負他的位置,耳邊嗡嗡作響的還是宋北溟嘲笑他的話語。
周慈一進來便聞出了固本茶的烈性,他大喊一聲“不好”,搶步向前去診視燕熙。
燕熙嘶啞地叫住了對方:“周太醫,我無妨,你不要管我。”
周慈小心翼翼地問:“殿下,你還好嗎?”
燕熙緩緩地搖頭,仍是不肯轉身。
周慈轉頭向商白珩求助:“道執,殿下他……”
商白珩對周慈搖了搖頭,周慈會意,沒有再追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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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白珩瞧出燕熙的肩膀在微微發抖。
商白珩最懂自己的學生。
他知道燕熙一定是受了什麽委屈。
他的小殿下每次挫敗時都會將自己藏起來,不肯叫人看,也不肯讓人安慰。
他這個驕傲的學生一貫隻肯以光鮮示人,敏感地維持著自己的體麵,自己給自己療傷,直到重新穿上冷硬的盔甲才肯走到人前。
商白珩知道燕熙此時委屈極了,也知道他是唯一能給燕熙安慰的人。
他的喉嚨似堵了千斤石,竟是不敢輕易說出一個字。
周慈在這微妙的氛圍中,把煎好的新配方的清心湯放在了地上,無聲地退到院門外。
燕熙直到周慈退出去了,才哽著聲音說:“老師,我可以示弱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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