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少卿狼狽得不行,怎麽求饒都沒用,薛庭義一條筋就是要押他去見師傅。
“反正做都已經做了,我也不怕做到絕,你要是敢再說話,我殺了也就殺了。”薛庭義語氣已經涼下來了,但殺傷力卻更強了。
他心情很好,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,如果現在不解決,下次交上去的圖紙仍舊石沉大海,他不能忍,不能受,就還是會走到這一步。
薛庭義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圖紙總是得不到重視,聽不到任何反饋,但直覺告訴他這裏麵一定有問題,隻要有問題,那就不用怕他,當官的,不就是最怕丟了烏紗帽嗎。
花少卿一路上不敢說話了,直接被薛庭義押到了陸知溫家裏。
薛庭義也很聰明,並不是蠻橫一根筋,他知道出了街市後,不能這麽張揚,因而早已經把瓷片放在了花少卿的手脈上,蓋著袖子,沒人發現貓膩。
來到陸家,陸知溫一看,知道來人是誰後,連忙請進家裏。
薛庭義這才放開了花少卿,拿出了袖子裏的瓷片,“陸兄,我是不得已才這麽做的。”
花少卿立馬跑到陸知溫身邊,拉住陸知溫的袖子不敢動,也跟著喊陸兄,“陸兄救我。”
陸知溫聽明了情況後,先是安慰花少卿坐下,安撫了花少卿一番,再假意訓了薛庭義幾句,最後讓薛庭義也坐下。
薛庭義自然是聽他的,陸知溫叫他站他便站,叫他坐他便坐,毫無怨言,挨罵挨訓,哪怕挨打也心甘情願。
他雖嘴上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,但對於陸知溫的教導,他一直感激在心,入京城後,看到娘親苦心操持整個家,陸知溫又無償地教導自己,他心裏恨不得趕緊立一番事業。
偏偏被花少卿這樣燜著,不知道要焗到什麽時候。
“花大人,請喝茶。”陸知溫親自給花少卿送上茶水。
花少卿這才恢複了幾分官威,整理了幾分模樣出來,但臉上的浮腫無法掩飾。
薛庭義還在旁邊說道:“我下手已經算輕的了,我拿鋤頭的,我真出全力的話,可就不止這樣了,我手下留情了的,你不要介意……”薛庭義笨拙地說道。
陸知溫打斷了他幾次,薛庭義還堅持要把話說完,直到陸知溫怒喝了,薛庭義才住了嘴。
“庭義,你先下去,但不許離開,你去後院坐坐。”
“是。”
薛庭義聽話地走了,剩下陸知溫單獨跟花少卿解決這個事情。
花少卿見薛庭義一走,頓時壓不住了,火急火燎地跟陸知溫控斥了一頓,跟村婦告官一般,急得話都說不利索了,一句話隻說三遍。
陸知溫隻得聽著,隻是心裏猶然覺得自己操的是老父親的心,無論怎樣都得護犢子,喬玉蘿,這下你應該欠我的了吧。
花少卿控訴了半天,才問:“……他是你的學生?”
陸知溫嗬嗬一笑,“沒錯,我也不瞞你,是在下教導無方。”
花少卿氣憋,卻不好發作。
其實陸知溫在收到係統發布的任務,得知薛庭義即將有牢獄之災後,他就對司農寺的幾個大人稍微調查了一番,大致知道這裏麵的辦公貓膩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