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拿下屬的功勞往自己頭上戴。
薛庭義先前交出的那些設計圖,並非不能用,隻是都被這些官員瓜分了功勞。
實際上,先前他帶著薛庭義設計的幾款改良農具、攻城器具,都已經獲得了應用許可,尤其是農具,已經開始準備廣而推之了。
無怪乎前段時間,司農寺的幾位大人都獲得了厚重的獎賞,再偷幾個設計圖的話,爵位都能升一級了。
但這些大部分都是陸知溫的功勞,花少卿現在知道陸知溫是薛庭義的師傅了,心裏明白自己偷盜的這些都是陸知溫的。
當場支吾了。
剛剛罵薛庭義的那些話恨不得收回。
看陸知溫笑笑的樣子,花少卿周身不舒服起來。
陸知溫若是不揭穿他,就算是賣他巨大的人情了。
調查到這背後的原因後,陸知溫今天中午就給了薛庭義一個錦囊:人嘛,盡管打,不打以後就沒有機會了。但是打完記得把他扭送到我這裏來,就說我是你的師傅。
薛庭義一開始聽到這話的時候,還質疑了幾遍,確實真的可以打之後,就幹脆秉性而為了,再也不掩飾心裏的厭惡了。
他將花少卿扭送到陸知溫家裏後,還生怕陸知溫責備,又數落了一番花少卿的罪惡。
花少卿哪裏知道這都是套路,被陸知溫的茶給喝得蒙頭蒙腦的。
現在確定眼前這人就是薛庭義的私教師傅,又是同僚,竊人功勞的事,難以掩飾了。
陸知溫的手再度碰到茶壺,準備倒茶,花少卿連忙搶抱過茶壺:“我來我來。”說著給陸知溫倒了一杯茶,還將茶推到他手邊:“陸大人,請。”
花少卿見陸知溫從頭到尾都沒有代薛庭義道歉一句,可見心裏是明白的。再看他安然喝下自己倒的茶,又更加證實了陸知溫的知情。
這下,花少卿更加心虛了。
“花大人,我也不袒護我這逆徒,該怎麽辦還得怎麽辦,改見官見官,該押送就押送,該送監獄就送監獄,任憑你處理。我已著他在裏頭呆著,諒他也不敢私自逃跑……”
花少卿一杯茶下肚,已經徹底清醒了,“陸大人哪裏的話,薛庭義頗有才華,又得陸大人親自教導,惜才都來不及,怎舍得送官?”
花少卿一句反問讓陸知溫冷笑了,“那依花大人所言,該如何處理才好?”
“這……”花少卿自然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但自己不好下台階。“既然是你的弟子,那就交由陸大人懲罰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我看花大人傷勢不輕,這小子下手這麽重,卻隻是交由我處理,那可不行。公正起見,還是交給官府吧。”
“不必不必,教訓一下就好了,人才難得,人才難得。”花少卿態度一次次轉好,軟化自己。
“這可不行,應該秉公執法,我豈能包庇自己的徒弟?”
“沒有包庇沒有包庇,是本官願意的,一切都是為了留住庭義這個人才,將來國之棟梁。”花少卿已經把態度表現得十分露骨了。
但陸知溫還是不肯放過薛庭義,非要公事公辦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