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既不想打,更不想暴露身份。
那幫蠢貨,他寧可單打獨鬥去當臥底也不和他們一起出去丟人。
“待明日白天,弟子帶小師叔去街上逛逛吧?”
怕俞純覺著悶,孟闕自然地坐在她對麵,溫聲提議著。
俞純攏了攏披風,沒有反駁地點了點頭。
獨處,適合攻略。俞純小臉嚴肅,內心活泛地想著。
而孟闕卻在想,怡紅院裏多的是那些男歡女愛,看她這樣子也沒見過這般“世麵”,要不然……拉她去“偶遇”或者“無意撞見旁聽”下?
想事情想得很投入的孟闕,手指便不由自主地摩挲著手中的茶杯杯壁,時不時輕眯一下眼。
一看就是一肚子壞水的打算。
俞純眼睫一顫,佯裝沒看出來的鎮定模樣,心下卻將這黑心的家夥琢磨了個遍。
他該不會是想在城中聯絡他的同夥,然後趁機攻打乘風宗,將她當做人質要挾掌門交出什麽重要寶物之類的吧?
俞純越想越覺得像這麽回事,卻不知道,45點好感度都開始長出戀愛腦的孟臥底,此時隻想著些不能播的東西。
【有昵稱的C:他倆在這頭腦風暴呢?】【搬磚B哥:一出默劇,好像沒說話又好像什麽都說了。】【呼嘯而過的X:從天台下來了,還是覺得好配嗚嗚嗚。近魚崽者,孟狗子都有點清澈的愚蠢感了,怎麽回事?】俞純:?
先不說被罵這事,就孟闕那一臉深沉的表現,哪點和“清澈”沾邊了?X姐,你不要太離譜了。
孟闕手指輕點,便將外邊的聲音送進來了。
還不忘心眼多地和俞純解釋一句,“雖是白日,但魔族狡詐,難免不會在附近蟄伏。”
俞純朝他投去一眼,輕點了下頭,“嗯。”可不就是有一隻蟄伏在她身邊嗎?
不知怎麽,孟闕覺著她這一眼裏,含了點說不上來的意味。
他隻當是他多心,便耳朵輕動,仔細辨聽……
大白天的,夜裏吵鬧的青樓,還真沒什麽動靜。
寂靜無聲了半天後,俞純都快笑了。
孟闕才蹙眉,“師叔,你聽,那是什麽聲響……”
俞純修為更高,耳力自然比他更好,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聽了聽。
男女“嗯嗯啊啊”和床“吱吱呀呀”的聲音,清晰入耳。
俞純耳朵一燙:大清早的,我耳朵就不幹淨了,嗚嗚嗚。
【呼嘯而過的X:那你眼睛亮了是怎麽回事?】【有昵稱的C:要不,帶咱們一塊去瞅瞅現場?】【S:我們是文明的直播間,不和諧的部分會打馬賽克。】俞純:……
每當這種時候,抓包老婆的老板總是雖遲但到啊。
俞純抬起水杯,故作鎮定地喝了口水,然後拖長語調,老成地回著,“大驚小怪,不過是凡人男女床笫之事罷了。”
被口水嗆到的孟闕,驚愕地瞪了瞪眼,看向他眼中的“白紙”,剛要驚歎她怎麽一點羞赧之色都沒有表現的時候,他眼尖地發現了“亮點”。
而後就嘴角提起,笑了。
小師叔,你的杯子裏沒水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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