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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三十四章《罪案調查科.罪終迷局.終場》(4)(3/5)

作者:蜘蛛字數:69874更新時間:2023-09-29 00:21:32

    時光荏苒,白駒過隙,第二個5年又從指尖溜走。那年,裴春楠93歲的奶奶臥於床榻已接近大限,夜裏,雙眼模糊的奶奶把裴春楠叫到了床前。

    “楠楠,這些年讓你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裴春楠坐在床前,眼圈紅腫,奶奶每況愈下的身體,她早就看在眼裏,可麵對生死,她隻能在一旁小聲抽泣,無力回天。

    “不要哭,沒有什麽好哭的,奶奶臨走之前要告訴你一件事情,這件事在我心裏憋了30年,是時候告訴你了。”

    裴春楠早已不是孩童,多年來她和奶奶相依為命,她隱約猜到了奶奶接下來要說的內容,裴春楠識趣地坐在一旁沒有出聲。

    奶奶繼續說:“我15歲嫁給你爺爺,17歲那年你爺爺被抓了壯丁。當年日本人侵略中國,我東躲西藏到處逃荒,等到日本人被打跑時,我知道你爺爺可能再也回不來了。後來我跟著老鄉來到了仙槐村,一住就是幾十年。逃了大半輩子,我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家鄉在哪兒,更不知道親人是死是活,逢年過節看著別家熱熱鬧鬧,我這心裏甭提有多空落了。

    “63歲那年,村裏你蔡嬸問我,要不要給我抱個娃養老,那時候我尋思身體還不錯,活個一二十年還不成問題,於是我就答應了。後來你蔡嬸連夜帶我去了一個叫竇家窯的山溝溝,我從你爹竇思成手裏把你抱回了家。你爹當年並不是不想要你,而是家裏太窮,你娘又感染了頑疾,把你留在家裏也是餓死,所以他們就想給你討條活路。把你抱走時,你娘躺在床上哭暈了過去,你爹跪在我麵前嘴裏反複念叨一句話,他說:‘娃啊,爹娘對不起你,爹娘對不起你。’我看了那場麵,也是於心不忍,就給你爹留了個地址,我說,隻要想娃了,隨時可以來,要是以後想認親,我也不攔著,畢竟我也是一把老骨頭,隻要我死了能給我尋個地兒埋了,怎麽都行。就這麽的,我才把你抱了回來。後來的十幾年裏,我靠著村裏分的4畝田把你拉扯大。

    “老一輩都說,‘73’‘84’是兩個大限,把你送進初中時,我熬過了‘73’,可‘84’到底能不能熬過去,我心裏也沒譜。我在想,如果熬不過去,我孫女在這世上就沒了親人,該怎麽辦?於是我想來想去,又跑到了竇家窯找到了你爹娘。你爹是個好人,當年我把你抱走時,你娘就剩下一口氣了,這回我去的時候你爹告訴我,他帶著你娘尋了十幾年的醫,病終於有了好轉,你爹娘不是不掛念你,隻是你已長大成人,他們不敢去認。而且你娘當時又懷了身孕,後來我聽說生的是個男娃。現在算起來,差不多也有十五六歲了。

    “我那次去找你爹媽,就是怕自己沒了,你還能有個牽掛,你爹媽也當著我的麵表了個態,隻要你肯去,他們就一定認你這個閨女。”

    奶奶說著,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照片:“這是你爹媽一家的合影,他們住在竇家窯34戶,門朝南。你把照片收好。”

    裴春楠雙手接過,眼淚如決堤般從臉頰流下。

    “我走後,不管你認不認這個親,你都要去你爹媽家看一看,好歹有個念想。”

    裴春楠重重地點了點頭:“嗯,奶奶我答應你。”

    奶奶從皺紋中擠出一絲微笑,她親昵地撫摸著裴春楠的頭:“孫女不哭,來,讓奶奶好好看看,好好看看。”

    此時的裴春楠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哀傷,她把頭埋在奶奶的懷裏,泣不成聲。

    二十六

    半個月後,裴春楠的奶奶被葬在了剛修建沒多久的仙槐陵內,她遵從了奶奶的遺願,獨自來到了那個曾經的出生地——竇家窯。在裴春楠看來,不管親生父母是出於什麽目的將她送走,她都不可能輕易接受他們,她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,僅僅為了完成奶奶的遺願。

    竇家窯在一個閉塞的山溝溝裏,裴春楠轉了三趟小巴,又坐了半小時三輪才總算找到大致方位。進山坳,穿過一座石橋,在問了好幾個路人後,裴春楠站在了竇家窯34戶的門前。

    裴春楠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,在村裏比窮,她們家認第二,絕對沒人敢認第一。可當她看見眼前破敗的房屋時,她似乎開始有些理解奶奶所說的那些話。一貧如洗、家徒四壁,若不是親眼所見,她根本不會相信,在雲汐市竟然還有這麽窮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請問,你找誰?”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,裴春楠轉過身去,一位十五六歲的男孩兒正好奇地打量著她。

    “你住在這裏?”裴春楠問。

    男孩兒推開破舊的木門,把兩擔柴火堆在院中。“這是我家,你有事可以進來說。”

    男孩兒很客氣,裴春楠沒有拒絕:“就你一個人?”

    男孩兒點了點頭:“爸媽去山外賣筍了,要兩天才能回來。”

    “賣筍?”

    “對。”男孩兒邊忙活邊說,“山裏不能種地,也不能打獵,隻能靠挖筍換點兒錢。”

    男孩兒雖然年紀不大,但是說話做事都很利落,又加上血緣關係,裴春楠對他的第一印象很不錯。

    “對了,你是幹什麽的?”男孩兒問。

    裴春楠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,男孩兒瞟了一眼忽然叫出了聲:“你是我姐?”

    “姐?你怎麽猜出來我是你姐的?”

    “我爸媽跟我說過,我還有一個親姐在山外,說她有一天會帶著照片回家,你一進門我就發現咱倆長得有些像,你肯定是我姐!”

    裴春楠微微一笑,默認了他的話。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
    “姐,我叫竇哲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
    “虛歲16。”

    “還上學不?”

    “家裏供不起,就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平時都幹啥?”

    “上山打柴做木炭。”

    裴春楠沒有再繼續問下去,她看著衣衫襤褸的竇哲,心中難免會有些心痛。她與解凱結婚10年,一直沒有孩子,那時候醫學不發達,也查不出個所以然,後來她跑到省城的大醫院,醫生告訴她,她無法生育的原因可能和她接觸的環境有關。造紙廠是重度汙染企業,從醫院回來時,她就一度懷疑自己的病可能和造紙廠脫不了幹係。她已整整30歲,如果再過幾年還沒有孩子,可能就很難再懷上了。去年村裏拆遷,她和解凱一共分到了兩套房,再加上鎮上那家經營紅火的幹貨店,她幾乎不用再為經濟發愁。造紙廠的工資雖然不低,但是為了下一代,她還是有了辭職的念頭。這個想法她也曾和解凱溝通過,解凱在得知前因後果後,非但沒有反對,反而相當支持。

    若不是今天遇到竇哲,裴春楠可能在兩個月內就要去工廠辦理離職手續,可今天,她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——崗位置換。嶗山街造紙廠屬於國有企業,裴春楠作為正式員工占有企業編製,那時候國企的編製可以置換,也就是說,你不幹了,空一個編製出來,而這個編製隻要廠裏的領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理論上是可以由其他人頂上的。“崗位置換”在那個時候的國有企業早就見怪不怪。

    “反正辭職後編製也是便宜別人,與其這樣,還不如讓給竇哲。”裴春楠產生這個想法,也是有多方麵原因的。雖說她的親生父母沒有盡到撫養的義務,但是畢竟是生母十月懷胎把她帶到了這個世上,生育之恩也是恩,若讓她看著生母一家吃糠咽菜,自己卻滿嘴流油,她絕對做不到。俗話說“授人以魚,不如授人以漁”,贈予的錢財總有花完的那一天,與其這樣,還不如給他們搭建一條通往財富的路。這樣一來,既是報了恩,也是對奶奶的在天之靈有所交代。

    裴春楠思前想後,確定這是一個一箭雙雕的法子,於是她問道:“竇哲,你想不想去山外掙錢?”

    聽裴春楠這麽一說,竇哲一把丟掉手中的柴火:“想,咋不想?我身份證下個月就能拿到,我和我媽說了,到時候和村裏的人出去打工,聽說山外一個月能掙八九百,比我燒木炭強太多了!”

    “我能給你找個每月賺2000元的活兒,你願不願意幹?”

    “啥?2000?姐,你沒騙我吧!”竇哲朗聲喊了起來。

    裴春楠從包裏拿出紙筆,寫了一行娟秀的楷書:“認字不?”

    竇哲斷斷續續地讀出聲:“嶗……山……街……造……紙……廠……”

    “對,就是這裏,如果你考慮好了,下個月10號早上8點,我在廠門口等你,我會給你安排在那裏上班。記住,我隻等你兩個小時。”

    “姐,我這不是在做夢吧?我真的可以去鎮上上班?”

    裴春楠也不搭腔,她從口袋中掏出2張百元大鈔:“來之前換身新衣服,床單、被罩、毛巾、牙缸都準備好,以後你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回到這山溝溝裏了。”

    “姐……這個……”

    “拿著吧。”裴春楠把錢塞進竇哲的口袋,轉身離去。

    二十七

    自從知道竇哲一家的存在後,裴春楠一直對他們抱有十分複雜的情感。她奶奶說得沒錯,如果當年她沒被送走,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估計也很難活下來,她知道親生父母的難處,可這麽多年來,她因無父無母所遭受的歧視絕非一句道歉、一個難處就能全部掩蓋的。裴春楠是個心軟的人,她擔心一旦接受了竇家的任何一個人,今後就會慢慢融入這個家;她不想這樣,她覺得這對奶奶來說太不公平。她原本的計劃就是留些錢還了生育之恩,便老死不相往來。給竇哲安排工作,也是臨時起意,她隻是覺得這麽做比較妥當,而不是特意去為這個家計劃什麽,所以她對竇哲的態度很冷淡,走得也很決絕。

    每月10號,是紙廠的發薪日,這一天也被定為新老員工交替的日子,裴春楠用6條香煙疏通了人事科的關係,隻要竇哲願意,10號當天便可直接來廠裏上班。裴春楠在廠裏是車間副主任,大小算個官,按照“置換”的“潛規則”,廠裏的編製可以保留,但領導崗位絕對要給別人,否則老子是廠長,換他兒子還做廠長,非亂套不可。所以竇哲進廠隻能從最普通的工人做起。造紙廠的底層員工分很多種,大多數都是直接接觸高汙染物。裴春楠這些年深受其害,她不想讓竇哲重蹈覆轍。在她犯難之際,人事科長給她指了一條明路,去運輸隊。

    在那個交通並不發達的年代,運輸隊絕對是決定一個廠生死存亡的關鍵。工廠能不能快速回籠資金,全要看汽車軲轆跑得快不快。運輸隊雖然在廠裏占據著舉足輕重的位置,但是常年的風雨漂泊,也讓它成為最留不住人的崗位。可對竇哲來說,運輸隊再適合不過了。首先,他光棍兒一個,一年外出365天也不會有畏難情緒。其次,去運輸隊能學到一技之長,就算今後離開了紙廠,有了駕駛手藝,到哪兒都能謀碗飯吃。最後,在運輸隊收入最高,滿勤每月4000元,能抵上三個鄉鎮公務員。裴春楠覺得人事科長說得在理,於是她沒有征得竇哲的同意,就直接給竇哲預留了一個運輸隊跟班的崗位。

    10號那天早上,裴春楠在紙廠門口見到了一身運動裝的竇哲。俗話說,“佛靠金裝,人靠衣裝,三分靠長相,七分靠打扮”。竇哲這麽一捯飭,看起來要比之前帥氣、陽光很多。

    “姐,我來了。”

    裴春楠眉頭一皺:“在這裏不要喊我姐。”

    竇哲剛從山溝裏出來,心智尚未全開,他不懂鎮裏的規矩,見裴春楠表情肅穆,他默默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我給你安排在廠裏的運輸隊工作,隻要能吃苦,一個月能拿三四千元錢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定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聽我把話說完。”裴春楠粗聲打斷了他,“我不管你吃得了苦,吃不了苦,我給你安排的是廠裏正式員工,除非你還想回到山溝溝裏,否則就算再苦再累,你也要給我咬牙堅持,聽見沒有?”

    “聽見了!”

    “好,我現在帶你去辦手續,沒有我的允許,盡量別說話,還有,以後在誰麵前都別說我是你姐,否則會引起大麻煩,清不清楚?”

    “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看見那扇大門沒有?”裴春楠指著“嶗山街造紙廠”6個鐵皮大字問道。

    “看見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走進去之後,剩下的路就要你獨自去麵對,沒有人會幫你,包括我。”

    裴春楠說完,不管竇哲有沒有聽進去,她轉身便朝人事科的方向走去。有句話說得好,叫“當斷不斷,必受其亂”,手續辦好,“生育之恩”也就算還完了,她與竇家今後兩不相欠。如果竇哲是塊料,有了這份工作絕對能讓竇家徹底和“窮”字絕緣,如果竇哲爛泥扶不上牆,就算自己有再多的錢也堵不住這個窟窿。裴春楠態度如此冷淡,就是要讓竇哲斷了念想。

    竇哲接連被潑了好幾盆冷水,心情有些低落,他佝僂著身子按照裴春楠的要求簽了一大堆表格後,從後勤部領到了一套藏藍色的工作服。

    “手續辦完了,明天早上8點準時到運輸隊報到。”裴春楠說完,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鑰匙,“紙廠旁邊的家屬區有員工宿舍,30元錢一個月,我給你交了一個月的房費,鑰匙上拴著門牌號,你回頭把衣服鋪蓋都搬進宿舍。廠裏的食堂管飯,隻要好好上班,基本不用花什麽錢。該交代的我已經交代了,至於今後你能混成什麽樣,全靠你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雖然竇哲不知道裴春楠對他的態度為何如此冷淡,但是不可否認,眼前這位與他有血脈之親的“陌生人”給了他一次出人頭地的機會。臨來時,母親曾告訴他,不管人家認不認他這個弟弟,都要念人家的好。竇哲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感激之情,就在裴春楠將要走出大門之際,竇哲朝著裴春楠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。

    二十八

    關於竇家的一切,裴春楠並沒有向解凱提及一個字,因為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,以解凱愛屋及烏的性格。一旦讓他知道了真相,估計用不了多久,他就能和竇家處得像一家人似的,這是裴春楠不願意看到的場景。

    離職後的裴春楠在幹貨店當起了老板娘,這種男主外、女主內的生活比在工廠要過得自在。每天早上7點,兩口子吃完早餐,裴春楠便穿起套衫打掃店內衛生,解凱則蹬著三輪摩托外出送貨。

    龍生龍,鳳生鳳,解文亮夫婦是生意精,經過點撥的解凱也是一樣;自從父母“告老還鄉”之後,幹貨店被他經營得有聲有色。雲汐市位於北方,海鮮對雲汐人來說,那是絕對的奢侈品。而“海鮮”吃的就是一個“鮮”字,在快遞速運還未起步的年代,距海幾千裏的雲汐市除了皮皮蝦、海瓜子,幾乎看不見其他種類。雖然活的吃不到,吃些“幹屍”還是可以實現的。

    解凱為此還專門南下考察過,經過一番嚐試,他當機立斷,把店裏曾經主營的“幹雞臘魚”全部換成淡菜(貽貝)、幹貝、魷魚、海參等海鮮幹貨。

    在很多人看來,幹貨買賣就是個小本生意,沒必要折騰來折騰去。一車海鮮幹貨,光運費都是不小的開支,搞那麽大動靜,就怕最後賠得血本無歸。

    常言道:“撐死膽大的,餓死膽小的。”解凱在南方待了一個月,他把所有海鮮幹貨能做的菜品全都嚐了個遍,那味道絕非牛羊肉可以比擬。雲汐是個重工業城市,多數雲汐人可以不講究穿、不講究住,但唯獨對吃,從老到少都很看重。解凱覺得,隻要打通了飯店渠道,他的海鮮幹貨絕對能在雲汐市傲視群雄。

    第一批海鮮幹貨剛運到時,解凱拿著菜譜穿梭在各大飯店賠本賺吆喝,很多飯店抱著試試看的心態,把一道道南方美食端上了北方人的餐桌。由於氣候的原因,北方人喜麻辣,南方人重鮮香,就在很多廚師都不看好的情況下,令人欣喜的一幕出現了:解凱的海鮮幹貨很受女性的歡迎。咱中國人講究女士優先,出於禮貌,點菜前都要先詢問女士的意見,而女性口味多以清淡為主,所以解凱的第一步走得還算踏實。

    中國人講究飲食文化,烹飪這門技藝除了可以果腹,還是智慧的體現,和西方的“野蠻煎炸”相比,咱們的八大菜係就顯得有內涵得多。所以中國廚師對食材的理解,絕不拘泥於固定的模式,解凱帶來的菜譜雖然可以讓海鮮幹貨端上餐桌,但是做出來的菜品卻與本地人的口味有些差異。食材是死的,廚師卻是活的,同樣的食材如果處理得當,自然也會喚醒沉睡的味蕾。

    第一個改良菜譜的飯店名叫“仙槐居”,老板叫戴璐,出生在仙槐村。戴璐打小跟著父母出來打拚,所以她和裴春楠雖是老鄉,但並沒有太深的交情。不過這不耽誤解凱以此為由攀親道故。仙槐居敢做“第一個吃螃蟹”的飯店,與“老鄉見老鄉,兩眼淚汪汪”關係很大。

    解凱與戴璐年紀相仿,兩個人都是通過“繼承”取得的店麵,再加上本身又是老鄉,所以戴璐很支持解凱的生意。

    改良後的菜譜贏得了眾多食客的青睞,解凱的海鮮幹貨也開始供不應求。帶著感恩的心,不管別的飯店怎麽抱怨,他都會第一個保證仙槐居的供應。這人心都是肉長的,往來多了之後,兩人的關係也從生意夥伴變成了“知心朋友”。

    戴璐喜歡交友,性格像極了《紅樓夢》裏的王熙鳳,有個成語叫“把酒言歡”,開飯店的不會喝酒,就如同賣車的不會開車一樣。戴璐的男人叫郭小飛,性格內向,不善言談,酒量更是奇差無比,在仙槐居,他的地位充其量就比服務員高那麽一點兒,飯店的所有雜活兒全都是郭小飛一人包攬,戴璐則每天端著酒杯穿梭在各個包間之中。

    仙槐居是一棟自建3層樓房,有1000多平方米,1層是大廳,2層是包間,3層則是戴璐和丈夫起居的地方。這種規模,在鄉鎮隻能占到中等偏下。不過上星級的酒店,不一定就能幹過“老字號煎餅攤”;店小不代表收入少,關鍵看怎麽經營。一家飯店要想紅火,靠的是“回頭客”,而自帶交際天賦的戴璐,留住回頭客當然不在話下。

    戴璐很注重穿衣打扮,一年四季,不管暑氣熏蒸還是寒氣逼人,戴璐的標配永遠是“一步裙、黑絲襪”。這種打扮,最容易讓男人產生性幻想。戴璐長相不算漂亮,但狐中帶妖,尤其是走路時扭動的翹臀,很容易讓人產生犯罪的衝動。除了身材外貌,戴璐的性格也很開放,對於一些動手動腳的客戶,她從來不放在心上,有時她甚至會主動坐在客人懷裏撒嬌賣萌推銷酒水。試想,一個飯店口味還不錯,又有一個如此妖孽的女老板,生意想不紅火都難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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