仝暉帶領的“北派血幫”最高的“接種率”也不過15%左右,沒想到瓊光磊的加入,竟然把“接種率”小範圍提升了幾倍。這其中的巨大利潤,讓仝暉為之心動。在熊寬的建議下,仝暉特批,由瓊光磊做講師,給幫裏的所有“血仔”授課,介紹成功經驗。瓊光磊搜腸刮肚,把自己認為正確的種種建議寫在黑板上供眾人探討。俗話說得好:“三個臭皮匠,頂個諸葛亮。”那些不成熟的建議在眾人的討論中逐漸完善。
仝暉本著“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”的決心,加大投資力度,針對不同人群,開發更多實用性的贈品,例如送給火鍋店的手機套,送給洗腳屋的棉襪,甚至連小美容院用的安全套都能看到“北派血幫”的廣告。經過一個月的嚐試,“北派血幫”的總體“接種率”得到了大幅度提升。立竿見影的效果,讓仝暉大喜過望,瓊光磊的地位在他心裏也得到了進一步提升。
二十六
仝暉作為老大,一向賞罰分明,瓊光磊這次為幫派出力,理應重賞,可仝暉所有的計劃都被老婆產前突然出血給打亂了。
“懷孕36周,全置型前置胎盤,胎盤覆蓋整個宮頸內口,現在必須施行剖宮產,否則胎兒隨時有窒息的可能。”說話的是陽光醫院婦產科史主任,和仝暉也算是老交情。
“史大夫,孩子現在怎麽樣?”
“胎心率正常,我們要立刻進行手術,你趕緊去準備手術用血。”
“需要多少?”
“先準備1000毫升,要快。”史主任說完,焦急地走進了產房。
“阿寬!”仝暉站在走廊裏喊道。
“仝哥,我在!”
“抓緊時間安排輸血,1000毫升光磊一個人頂不住,趕快派車把外省的‘血奴’給我接來。”仝暉心急如焚,他怎麽也沒想到產期會提前4周,為了這個孩子,仝暉和老婆努力了6年,如果這次還保不住,那他將永遠失去做爸爸的權利。俗話說:“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。”北方人最忌諱“斷子絕孫”,覺得如果自己連個後代都留不下,就算是混得再好,在列祖列宗麵前也沒有任何顏麵。他和“血奴”約定的時間還有3周,那麽遠的距離,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,“血奴”能否及時趕到,還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。此刻的仝暉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無助。
熊寬十幾歲跟著仝暉,從打野架、放“爪子”、開賭場,到現在建“血幫”,他們這群外地人能在這座城市立足,什麽大風大浪都經曆過,可他從未見過仝暉像今天這樣不知所措。熊寬也知道大哥在擔心什麽,“血幫”靠“血”發家,不管“血種”身體多麽強壯,一次性抽血也絕對要控製在600毫升以下,否則很容易鬧出人命。仝暉的老婆是緊急入院,能第一時間提供血源的隻有瓊光磊,而對一台手術來說,600毫升絕對是杯水車薪,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讓瓊光磊頂600毫升,然後再把外省的“血奴”接過來,補600毫升,有了1200毫升的補給,就算不夠,也不會危及生命。可手術能不能等到“血奴”趕到,誰也不能打包票。但不管怎麽說,瓊光磊的血必須第一時間送進手術室。
經過幾個月的洗禮,現在的瓊光磊稚氣已脫,完全是一副社會人的做派,當得知嫂子產前出血時,他第一時間趕到了陽光醫院門口的義務獻血車裏。車是“北派血幫”打的幌子,為的就是給“賣血”加一套冠冕堂皇的外衣。
熊寬走出醫院,來到獻血車前,他剛想掏出電話,便看見瓊光磊已在車裏做輸血準備。
“光磊,你來了?”
“嗯,來了有一會兒了。嫂子需要多少?”
“1000毫升打底,仝哥說最多給你抽600毫升,剩下的600毫升等外省的那位到了再補上。”
“外省的那位?他可住在500公裏開外,就算是一路闖紅燈,沒個七八個小時也趕不過來。”
熊寬長歎一口氣:“沒辦法,誰能料到嫂子是突發性大出血,完全沒有任何準備。”
瓊光磊擼起袖子:“寬哥,先別說這麽多了,把我的600毫升先抽了,給嫂子送上去,救命要緊。”
熊寬沒有拒絕,他吩咐負責抽血的小弟,拿出3張身份證開始登記。按照規定,進入手術室的每一包血都要實名登記,並填寫“互助獻血登記表”。每張身份證一次性獻血量為“200至400毫升”,熊寬用3張身份證登記,就是要把600毫升分3次抽取,這樣每次200毫升,出現緊急情況可以及時處理。當了這麽久的“血仔”,瓊光磊自然懂得熊寬的良苦用心。
這幾個月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,說沒有一點兒兄弟情義純屬扯淡,何況瓊光磊還出謀劃策提高了“血種”的接種率,在熊寬心裏,瓊光磊就是自己人,他當然不希望對方出現任何閃失。
在“血屋”裏,熊寬是瓊光磊最為仰慕的大哥,在這麽緊急的情況下,他竟然還要提出分3次抽血,就算瓊光磊再傻,也能感覺到熊寬的真情實意,看著3份“互助獻血登記表”已填寫完畢,瓊光磊擼起袖子,做好了抽血的準備。
二十七
很快,第一個200毫升抽取完畢,熊寬見瓊光磊麵不改色,直接吩咐抽取了第二袋。可一次性抽完400毫升後,瓊光磊突然感覺有些眩暈,他使勁兒閉了閉眼,當感覺身體稍微恢複一些時,他說:“把剩下的200也抽了。”
當小弟正準備換血袋時,被熊寬一把擋了下來:“讓光磊休息一會兒,我先把這兩袋送上去,實在不行再抽第三袋。”
瓊光磊還要堅持,熊寬厲聲喝道:“行了,別說了!一切按我說的辦,趕緊吃兩片硫酸亞鐵緩緩,我一會兒再下來!”
熊寬說完,撥通了“苞米”的電話,剛抽的兩袋血還需要他的運作才能順利送進手術室。
熊寬:“二哥,血抽完了,400毫升。”
“苞米”:“怎麽才400毫升,我剛才聽史主任說了最少需要1000毫升!”
熊寬:“我知道,我正在想辦法。”
“苞米”:“外省的那家夥來了嗎?”
熊寬:“跟那邊聯係了,對方出車正往這邊送,我們的人已經在高速口等著了,隻要見到人,一路闖紅燈趕過來。”
“苞米”:“500多公裏,最快也需要三四個小時,這可怎麽辦?”
熊寬:“二哥,先不說這些,把這400毫升給嫂子送進去要緊。”
熊寬用的是那個年代最流行的山寨機,外音比“免提”都大,兩人的對話,真真切切地落到了瓊光磊的耳中。待熊寬的身影消失在獻血車外,瓊光磊也是感慨萬千。
自從來到“血幫”,他是要吃給吃,要穿有穿,而且幫裏每月還會給他3000元零花錢。瓊光磊作為地地道道的北方人,最講究“滴水之恩,湧泉相報”。在他受騙最深的時候,是幫會拉了他一把;在他最無助的時候,是幫會給他吃穿。現在嫂子有難,讓他坐視不管,他壓根兒做不到。
瓊光磊琢磨著,自己是年富力強的精壯漢子,怎麽著也比孕婦能扛,與其讓孕婦母子冒生命危險,還不如由他來擔風險,這樣興許能拖到外省“血奴”趕到。
想清楚後,瓊光磊灌下兩袋牛奶,對旁邊兩位身穿白大褂的兄弟說道:“哥們兒,再給我抽600毫升。”
“你說什麽?你已經抽400毫升了,還抽600毫升?你不要命了?”
“剛才的電話你們沒聽見?兩條人命在手術室裏等著我的血,我沒事,盡管抽!”
“一次性抽血1000毫升,絕對是要人命的,你也別難為我們了。”
瓊光磊盡量壓製住內心的急切,他用商量的口吻說道:“這樣,我用手機錄音,證明是我讓你們抽的,出了事我自己一個人承擔。而且我也不讓你們幹什麽,隻要給我綁根皮條,剩下的我自己來。”
聽他這麽說,兩人麵麵相覷,也不言語。
“別磨磨嘰嘰的了,萬一嫂子下不了手術台,你倆能不能擔待得起?而且我又不讓你們承擔責任,你們怕什麽?”瓊光磊說完打開了手機錄像功能,對著鏡頭說道:“我瓊光磊自願抽血600毫升,發生一切後果,與旁邊兩位兄弟無關,責任由我一個人承擔。”
說完,他看著兩人:“還愣著幹什麽,趕緊給我填3份表,600毫升分3次抽!”
“兄弟夠仗義,我幫你抽!”
第一個200毫升抽完,瓊光磊感覺到身體有一絲涼意。他休息了10分鍾,又吞了兩片硫酸亞鐵,很快,開始抽取第二個200毫升。
短短的3分鍾,瓊光磊感覺每秒都是那麽漫長,胸腔內的五髒六腑仿佛失去了動力,心髒每一次跳動都是那麽艱難。連續抽了800毫升,他開始出現口唇發紫、失血眩暈的症狀。
“把空調給我打到熱風,我休息一會兒再抽200毫升。”
“哥,不能再抽了,再抽你真的就沒命了!”
瓊光磊擺擺手:“沒事,我心裏有數,你現在聯係二哥,讓他把這兩袋血先送進去,我等會兒換隻胳膊,再抽200毫升。”
“哥,你放心,我現在就聯係!”
男子撥通電話,還沒開口,對方就叫罵起來:“現在給我打什麽電話,你嫂子現在急需用血,老子正聯係人,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!”
“‘苞米’哥,有血了,有血了!車裏的這位兄弟,剛才又抽了400毫升!”
“誰?”
“就是那個叫瓊光磊的兄弟。”
“這家夥不要命了,連續抽800毫升?”
“我也勸他不要抽,可就是拗不過他,這哥們兒絕對是條漢子。”男子說著瞥了一眼瓊光磊,“不過現在看他氣色還行。”
“行個屁,你抽800毫升試試!先不說別的,抓緊把血給我送來,救命要緊!”
男子掛斷電話,提著塑料箱朝住院部奔去。
此時車內隻剩下瓊光磊和另外一名男子,瓊光磊說:“我休息得差不多了,把最後200毫升也給我抽了。”
“哥,不能再抽了,真的會出人命的!”
“讓你抽你就抽,別磨嘰,我能扛住。”瓊光磊指著頭頂的時鍾,“外省的那位估計還有一兩個小時就到了,沒事。”
“哥,我這人沒服過誰,你算是第一個!”男子朝瓊光磊一抱拳,接著把針管刺入了他的左臂。
最後的200毫升抽完時,瓊光磊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,也不知過了多久,他發現男子的身影在他的視線裏逐漸變得模糊,他能感覺到有人在使勁兒搖晃他的身體,可無論對方用多大的勁兒,他竟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再次醒來時,瓊光磊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,從血袋中流出的鮮血,正一滴一滴地流入他的血管,他努力睜開眼睛,發現仝暉、“苞米”、熊寬、“金錢豹”四兄弟寸步不離地圍在他的身邊。
“仝爺。”
瓊光磊的輕聲呼喚,讓兄弟四人如觸電般起身,仝暉第一個衝到他麵前:“兄弟,你醒了?”
“嫂子和孩子怎麽樣?”
仝暉激動地一把抓住他的手:“多虧了你,要不然娘兒倆都下不了手術台!”
“沒……事……就……好。”
“男孩,五斤四兩,很健康,你嫂子傷口已經縫合,觀察一周就能出院。”
瓊光磊麵帶微笑,衝仝暉點了點頭。
“兄弟,老哥我欠你兩條命,以後你跟著我,隻要有肉吃,我絕對不會讓你喝湯!”
“謝謝仝爺。”
“你剛醒,不要太勞累,等你恢複得差不多,我安排醫院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,隻要發現哪裏有問題,花再多的錢我也會給你治好,你就安心養身體,剩下的交給我就行。”
“嗯。”
簡單交談之後,四兄弟離開了病房。俗話說:“大難不死必有後福。”瓊光磊依稀感覺到,通天大道正向他敞開大門。
二十八
各種高價營養液打了一周後,瓊光磊漸漸恢複了體力,在仝暉的安排下,醫院給他做了一個從頭到腳的全麵檢查。對檢驗科的醫生來說,瓊光磊就是一塊肥肉,既然買單的不差錢,為了提成,當然是有什麽項目上什麽項目,就在瓊光磊覺得那上萬塊的檢查費要打水漂時,他接到了遺傳科打來的電話。
“你叫瓊光磊?”一位年過花甲的醫生放下手中的檢驗單問道。
“是我。”
醫生拿起老花鏡架在鼻梁之上:“把你的雙手攤開,我看看。”
瓊光磊雖然不知道要鬧哪樣,但他還是按照醫生的要求掌心向下伸出雙手。
醫生反複觀察後問道:“你有沒有發現你的手指指甲比正常人要厚而且發黃?”
“我從小就這樣,隨我媽。”
“你母親現在人呢?”
“死了。”
“怎麽死的?”
“得病死的。”
“得什麽病死的?”
“村裏的醫生也沒看出是什麽病,就知道她的肚子越來越大,到後來大到要炸開一樣。”
“那是胸腔積液,看來檢驗報告上的結論沒錯,你母親死於黃甲綜合征。”
“黃甲什麽征?”
“黃甲綜合征,又叫慢性遺傳性淋巴水腫,雖然沒有研究能證實這種病與遺傳有關,但是大部分患者都有家族遺傳史。它是一種慢性病,患者在青壯年時隻需口服維生素E便可治療,但到了後期,患者常會伴有胸腔積液,這時候除了服藥外,還需要抽液治療,如果抽液不及時,很容易危及生命。”
瓊光磊突然想起母親死亡時的慘狀,他臉青唇白地問道:“醫生,你是說我也得了這種病?”
“從檢驗報告和你口述的家族病史來看,基本可以確診。”
“那我還有幾年活頭?”
醫生擺擺手:“小夥子,你不要緊張,回去堅持服用維生素E,到了後期多準備些錢抽液就行,這種病和糖尿病差不多,隻要有錢就死不了。”
聽醫生這麽說,瓊光磊稍微好受了一些,他長舒一口後,接著又問:“那我什麽時候需要抽液治療?”
“這個因人而異,我也不好說。”
“那多久需要抽液一次,一次的費用是多少?”
“抽液的時間間隔,要看後期的病情,不過抽液的費用並不是很高,一次下來總的花費也不到1000元,一般人都承受得起。”
“那還好,那還好。”瓊光磊嘴中喃喃道。
“小夥子,先不要有思想負擔,我給你開點兒藥,你按時吃,就算是之後病情有所加重,隻要能保證按時抽液,問題也不大。”
“謝謝醫生,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這個病能不能幫我保密?我不想讓周圍的朋友替我擔心。”
醫生點頭表示理解:“好,我尊重你的意願,那這樣吧,我就不從醫院係統中給你開藥了,你出醫院南門左轉進一個胡同,裏麵有一家名叫新紀元的藥房,你拿著藥單去那裏買藥。”
“謝謝醫生,謝謝醫生。”瓊光磊雙手接過,鞠躬致謝後離開了診室。
自己患病的事,瓊光磊之所以不想對外公開,還是怕幫裏的人對他另眼相看。他如今在幫裏當“血仔”,每月最少有三四千的收入,到時候真需要抽液治療,這些錢也足夠應對,思來想去,瓊光磊也就沒把病當回事。
二十九
身體完全恢複後,瓊光磊辦理了出院手續,仝暉在市區最豪華的飯店擺了一桌宴席,給他接風洗塵。為了救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,這種精神足以讓幫裏的所有人欽佩。當天晚上瓊光磊被請上了主位,幫裏的要員紛紛舉杯敬酒,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能混得這麽風光。
那天以後,瓊光磊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和其他“血仔”上街找“血種”了,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跟在熊寬身邊吃喝玩樂,幫裏每月會往他的卡裏打6000元。
社會人的娛樂,絕對離不開“吃喝嫖賭”。仝暉開過賭場,知道其中的套路,所以“北派血幫”的幫眾都不碰賭。關於賭博的道道,瓊光磊也不止一次地聽熊寬提及,所以他對賭也沒有任何興趣。
然而除了吃喝,總要找些樂子;以熊寬為例,他就極度好色,一周不逛幾次窯子,就渾身不舒服。之前瓊光磊還不是自己人,熊寬對找小姐這事自然是閉口不談,可現在不一樣了,瓊光磊已是自家兄弟,兩人住在一屋,再避諱就顯得太見外了。
“光磊,今晚哥帶你找點兒樂子。”
“寬哥,你要帶我幹啥去?”
“幹啥?”熊寬提了提褲腰帶,笑眯眯地回道,“帶你去花柳巷浪一把。”“花柳巷?那是幹嗎的?”
“不是吧,這麽有名的地方你不知道?難不成你還是個處男?”
瓊光磊臉頰一紅,似乎覺得當“處男”是一件極為丟臉的事情。
“不會吧,你真是處男?”
瓊光磊支支吾吾,沒有說話。
熊寬猛地一拍他的肩膀,哈哈大笑:“沒什麽不好意思的,今晚哥花高價也給你找個處。”
熊寬說得這麽直白,瓊光磊就算是個榆木腦袋也知道晚上要去幹啥了。他今年19歲,在農村已是當爹的年紀,他是做夢都想和女人睡一覺,可惜一直沒有機會,聽熊寬這麽一說,他內心也是充滿了期待。
晚上9點,等“血種”們全部睡著,熊寬載著瓊光磊來到了傳說中的“花柳巷”。
“看見那一排排亮著紅燈的店沒?”熊寬透過車窗指向對麵。
“看見了,裏麵好多妹子。”
熊寬把車停穩,像個導遊一樣介紹道:“這地方我一個月要來十幾次,每次都能遇到正點貨,其中還有附近學校的大學生。”
“還有大學生?”在瓊光磊這種沒文化的農村人眼裏,大學生都是高高在上的,在這裏還能玩到大學生,他多少有些驚訝。
“怎麽,你難不成好這一口?如果你想,哥就滿足你的要求。”
如果能和大學生睡一覺,絕對夠吹半輩子牛,於是瓊光磊沒想著拒絕:“寬哥,你沒騙我?這裏真有大學生?”
“我去,自家兄弟,我騙你幹啥,你等著,我現在就給你聯係。”熊寬拿起手機,撥通了老鴇琪姐的號碼,“喂,琪姐嗎?我是阿寬。”
“喲,寬哥,你可有一周都沒來了。”
“這不是忙嘛,今天晚上我帶了一個兄弟來樂和樂和。曼曼在嗎?”
“曼曼今天沒出台,在家候著呢。”
“對了琪姐,我哥們兒還是個處,能不能給安排個女大學生,最好也是個處,價錢不成問題。”
“沒問題,包在我身上,等我電話。”
見熊寬掛斷電話,瓊光磊有些迫不及待地問:“寬哥,都安排好了?”
“我熟悉的小姐在出租房裏等我,我先過去,等老鴇那邊給你安排好人,我把地址發給你,你對著門牌號直接上去,錢回頭我會和老鴇結,咱們12點準時在車跟前碰麵。”
“好嘞!寬哥。”
三十
十多分鍾後,瓊光磊收到了一條短信,內容隻有一句話:“花柳巷45號2樓201找韓梅。”
有了確切的地址,他沒有費多大工夫便找到了地方。樓的布局有些像舊時代的筒子樓,一層有多個房間,門牌號依次排開,201位於2層的最西邊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