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你與無杳的話，我都聽見了。”黑白語調裏帶著威脅，“我要去告訴江大人。”
十七麵無表情地盯著他。
公子曾說，想要秘密不被暴露，便要斬草除根，隻有死人，才最讓人安心。
黑白見他不說話，得意挑眉，“怎麽，怕了吧？”
下一瞬，隻聞長劍出鞘嗡鳴，與刀身相抵，摩擦處火花四濺。
黑白一邊抬手抵擋，一邊麵色也冷了下來，“就嚇唬你一句，至於動手？”
十七冷冷盯著他，“你死了，自然無人會告訴公子。”
黑白：“……”
“你不要以為我們陛下還在舔你們家的大人，我就不敢還手！”
“哦。”十七臉上，是與江照雪一貫的嘲弄。
最終兩人打到後麵，已然你死我活，殺意肆虐，養心殿屋簷下的橫木，就這般掉下去，直接砸到了正好要打開殿門的苟荀。
“哪個不長眼的，膽敢偷襲咱家！”苟荀怒火中燒，捂著磕破血的額頭，抬頭看去，大驚失色。
“老天爺，你們別打了！待會陛下與江大人就出來了！”苟荀做習慣了公公，已然忘了自己曾經也是個暗衛，隻能站在下麵幹著急。
這樣大的動靜，自然驚動了殿中尚在溫存的人。
蕭濯黑著臉，臉上欲求不滿的神色尚未褪去，一腳踹開殿門，怒吼道：“黑白，你給朕滾下來！”
可十七的劍不停，黑白自然也無法停手。
“十七。”江照雪自蕭濯身後走出，淡聲喚道。
兩人霎時停了手。
十七收劍入鞘，走上前無措地望了他一眼，又默默低下頭，“公子……”
“為何發生爭執？”
許是真的怕黑白抖落出什麽，十七率先開口，將方才的事簡單闡述一遍。
“是十七的錯，公子別……別趕十七走。”
皇宮不缺守衛，更不缺暗衛，若江照雪讓他回相府，他尋不到任何理由反駁。
即便有理由，他也不會反駁公子。
所以，別趕他走。
他隻是因討厭蕭濯，不自覺遷怒了蕭濯的暗衛，才失去理智闖了禍。
“其實，宮中並不缺暗衛。”江照雪話到一半，十七已然眸中浮起恐慌。
“往日你不必再與黑白搶地方，和無杳一樣，做我的書童便可。”江照雪說完，淡淡看他一眼，“十七不想識字麽？”
“我想！”十七眼睛一亮，得意地瞥了眼神色瞬間難看的天子，又很快收斂，“我也可以當公子的貼身侍衛，我一個人可以打十個驍翎衛！”
“嗯，十七自然是最厲害的。”江照雪順著他的話安撫，“你去禦膳房看看，無杳的茶是否煮好了。”
待人走了，黑白也沒了身影，隻留下身側委屈的大型‘獒犬’。
“連十七的醋都要吃，你是想要我哄你不成？”江照雪斜睨他一眼，轉身重新走回殿中。
蕭濯跟在他身後，低聲道：“我也沒多醋，就是……十七都有新的名分了，我還沒有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