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玉不敢違,趕緊回大車裏把早就溫好備在車廂的另一壺滿滿的酒給拿出來,走近了她還是勸了句:
“姐,要不別喝了,再喝可就酒多了……”
還能勸完,陰十七一個揮手示意紅玉別多話,直接伸手拿過紅玉手中的酒壺:
“不會酒多,沒酒多,怎麽會酒多呢?清醒著呢,不會酒多的!”
這十日旁的本事沒練就,這喝酒的度和酒量,她倒是一一練了起來。
從前隻能喝半壺酒便得醉得不醒人事,祖母還隔日還笑她,明明不怎麽會喝,偏偏還逞強。
可祖母不知道,那是她難受極了才會喝酒。
她大約也就喝過兩回。
一回是她在現代被槍殺,重新還魂到這燕國的陰驕身體裏,那會兒她初初不適應古時候的日子,心裏難受得像有十隻貓爪子在撓她,所以她去喝了一回,然後醉了一場。
一回是在離京的前一晚,她偷偷地喝了,誰也不曉得,大概祖母是知道的,隻是沒她,葉子落不知道,或者知道,但都知道她心裏不好受,所以都沒她。
昏昏沉沉大概真是酒多了,她躺在大車裏整個人靠在紅玉身上闔目半睡著的時候,好似沒一會兒便到了家。
還沒下車,車外便傳來曾品正與人話的聲音。
那聲音似乎有些為難,也有點兒急。
她聽不清外麵在些什麽,便問紅玉:
“怎麽了?”
紅玉也聽到聲音,沒看到外麵狀況,一時不敢胡亂猜測,就使眼色讓綠倚開車門往外瞧瞧:
“姐等等,綠倚去瞧瞧怎麽回事。”
陰十七輕嗯了聲,眼自始至終都閉著。
綠倚瞧了幾眼,又聽得那些話的內容,她回車廂裏再次關緊車門,一臉難色:
“姐,是……”
陰十七沒回話。
紅玉瞪綠倚:“姐即是問了,你看到什麽就實!”
綠倚不敢再吞吞吐吐,直言道:
“姐,是司家五爺來了……”
紅玉瞬間感到懷裏的陰十七身子一僵。
隨後她睜開了眼,:
“我們到家了?”
倘若真到陰家了,那他敢這般光明正大地到陰府大門前來?
綠倚搖頭:“尚未,還隔著兩條街呢,剛才就是被司家五爺攔下,著要見姐,曾公子沒放行,卻也無法再讓大車前行,這才停了下來。”
陰十七:“跟品正,調頭,轉別的道。”
綠倚很快出去傳了話。
曾品正一聽二話不,將馬頭一轉回頭,末了還是停了停,:
“展大哥,你還是先回去吧,短時間內,十七姐是不會見你的……如今你已是司家少主,這事兒就更難得清楚了。”
曾品正這話,司展顏明白。
倘若他沒在陶婆婆死後即刻讓他父親定為司家少主,那他的解釋在她麵前大概還能有幾分可信。
可如今他確確實實已是司家少主。
他可以無視他大哥二哥對他越來越明晃晃地挑釁憎恨,可他無法容忍她對他的誤解。
但話到嘴邊,他又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不是誤解。
畢竟他確實包庇真正害死陶婆婆的凶手,不管是不是他,他已然成了幫凶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