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西。”孟惟悉叫她。
趙西音維持著姿勢,像一座雕塑。半晌,她啞聲:“孟惟悉,這樣做不值得的。”
孟惟悉笑了笑,眼角的紋路順著上揚,兩條淺淺交錯,像簷上飛燕的剪尾。
他說:“你值得。”
她站起身,“孟惟悉,我們都好好生活行不行?我們向前看好不好?!你不該這樣的,你不該這樣的!”
淚痕沾在眼角,一遍遍的重複後,她聲音漸弱,負疚感壓在心頭,整個人無所適從。
孟惟悉沉默許久,忽然把人抱住,壓抑許久的吻如雷鳴閃電後的暴雨,撕裂雲層的最後一力遮擋,就這麽傾盆而降。
趙西音奮力抵抗,推他的肩,踹他的腿,孟惟悉失控得紅了眼,屈膝一頂,把她的膝蓋壓住,同時將她的雙手一掌定於頭頂。他身上有幹燥清冽的沐浴香,嘴邊的微微冒出的胡茬刮疼向女孩兒白皙的肌膚。他捏住趙西音的下巴,舌尖卻抵不開她死命閉緊的唇。
趙西音拚勁全力的一推,伴著一聲無望的尖叫,一耳光打到了孟惟悉臉畔。
孟惟悉如夢初醒,紅著眼怔然失神。趙西音被他壓在沙發上,又驚又懼地看著他,孟惟悉整個人喘息不止,低著頭,然後埋進她的頸間。
幾秒之後,幾滴灼熱滴了下來。
孟惟悉失魂落魄地起身,頹然相望,大概也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多混蛋的事。他道歉,不停地道歉:“對不起,小西,對不起。”
暴風雨之後的平靜。
趙西音走時看了孟惟悉一眼,還是那句話,“孟惟悉,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。過去了就是過去了,再也回不到從前了,你明白嗎?你好好生活,別讓你母親擔心。”
孟惟悉猛地抬眼,嘴角是混亂之中被弄傷的血口,殷紅一小片。他眼神比這血漬還要紅,“我家裏人是不是找過你。”
趙西音說:“重要嗎?重要的是,我不是二十歲的趙西音,你也不是二十三歲的孟惟悉,但路還長,生活還要繼續。你懂我的意思麽?”
目光相碰,像一場拉鋸戰。
良久,孟惟悉忽然笑了起來,英俊逼人,飛揚自信重新上臉。他說:“小西,我會給你態度的。”
――
幾日後,晚上。
茶館正是最忙的時候,其實老程一般不會把生意做到晚上,但今天不一樣,客人不敢怠慢,全是昭昭的朋友。昭昭人特好,從小大的的人際緣一直不錯。男男女女,年齡相仿,個個青春飛揚。
顧和平隻是來閑逛的,這會兒也被拖著當起了服務員。他無所謂,如魚得水,時不時地把小年輕們逗得哈哈大笑。
“程吉,你是不是緊張啊?”顧和平竄回他麵前,忽然發現了真諦。
老程往小爐子裏添了點橘皮,“我怎麽緊張了?”
“小昭這些朋友,跟她一個時代的,跟你估計得差個八年十年的。”顧和平挑眉,“你倆談了這麽久,您沒點兒危機感?沒想過給小昭個名分?”
老程真挺無奈,“不是我想不想給,是她壓根兒就不想給我。她要是同意,我立馬拉門歇業,帶她上民政局順便把準生證一並拿了。”
顧和平說:“這事兒你抓緊,瞧見沒,一桌子的小鮮肉,就問你怕不怕了。”
“她要願意,十個易烊千璽都拉不走,她要不願意,鐵鏈拴都拴不住。”老程身上就是有種很踏實的安全感,散發的自信也這麽靠譜,“我陪她一程,就讓她開心這一程。別的不想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